她冷冷不言,转身便走,九千岁只得匆忙跟上。
“不是本千岁说你,春日天气,晒晒太阳多好,你偏要躲在帽子下头。”他一路走一路嘀咕,似乎不嫌自己聒噪。
“哼,你以为戴个帽子就不被人认出来了?你以为戴个帽子就藏得安全了?你看看有几人戴帽子?谁都不戴帽子,偏生你戴了一个,想不让人看,都难。”
九千岁继续嘀咕,不管卿灼灼斗笠下的表情。
“本千岁专门……”
“说够了没有?”卿灼灼狠狠拉下斗笠,盯着身旁人,面色铁青。
九千岁一噎,往后缩了一步,捂着嘴,生怕她的飞刀射来。
“有事跟你商量。”她冷冷转头,戴上斗笠,迈步离去。
九千岁盯着她斗笠上飘摇的黑纱,张了张嘴,低下头泄气的跟上。
这天底下,能够让九千岁吃瘪的人,或许只有炎卿了。
南宫煜放下车帘,盯着一黑一白两个人影,凤目眯起。
湘儿转头,“公子,咱们还去德仁坊吗?”
春雷瞪她一眼,冷声道:“自然不去。”
南宫煜寻找卿灼灼,怕春雷坏事,故而没有带她。
谁知,春雷自己偷偷寻来,竟然救了他性命。
南宫煜仍旧责罚她的违令,春雷便将气撒在湘儿身上。用她的话说,若非湘儿不会武功,主人也不会陷入险局。
湘儿有口难言,只能认屈。
经此一事,乾坤二人自责万分,领了刑罚之后愈发谨慎。
若非他们自以为是,也不会将主人置入险境。
谁想到主人与王妃相处,还能招来杀身之祸?
其实罪魁祸首就是煜王妃。
那个归鸿的主人。
马车沿着玉带河,缓缓往城外去。
车行缓慢,车中人静默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