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深夜,宁秋砚再次来到俱乐部是
这天溯京又在下雨,路面湿滑,到处都是雨水泥土的腥气。
出发前不是没有退缩的。
明明是自己想要去尝试,但是等关珩在背后推了一小把,他又开始犹豫。
当然最终他还是选择走出安全的堡垒,听关珩的话,真正出来看一看。
一步步地踏上了俱乐部的台阶,宁秋砚推开门进入幽暗的环境中。因为脸色过于苍白,这次他被注意到了。
数道好奇的、探究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,但没有人拦他。
循着记忆走进包间,秦惟之果然在里面,手中正拿着个看不出来作用的器皿,朝外吐出一口白烟。
血族总有一些量身定制的发明,大多数的来历都不善入耳,背后的故事骇人听闻,宁秋砚不想探究。
“……”
宁秋砚也不称呼秦惟之,就那么站在门口,和上次一样。
秦惟之也露出诧异,缓缓放下了器皿:“你还真的来了。”
宁秋砚:“嗯。”
秦惟之注意到他颈侧那些青紫与咬痕,不咸不淡地说:“怎么搞得比血奴还惨。”
宁秋砚没有吭声,片刻后才说:“我可以去洗个脸吗?”
夜里雨变得小了,宁秋砚没有打伞,湿漉漉的头发狼狈地贴在脸上,看着又脆弱又可怜。
秦惟之同意了。
宁秋砚去洗漱完毕,出来后已经整理得很整齐,只是失血缘故整个人看着苍白而憔悴。秦惟之几乎能闻到他身上属于关珩的毒素味道,看来他回去以后已经被关珩教训过——秦惟之早有预料。
同类强悍的味道让秦惟之有些不爽。
不过,秦惟之没有想到这个人类竟然还能从关珩手里出来。
“看来你们之间有点不愉快。”秦惟之问,“怎么,你离家出走了?”
宁秋砚不答,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递给秦惟之。
是个手机。
秦惟之没有接,等着宁秋砚解释。
“关先生的手机。”宁秋砚嘴唇发白,“你不是想要灰袍人的信息吗?我只能给你提供这个。”
秦惟之笑:“你该不会觉得关珩会把信息存在手机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