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台上“白霖”正唱着戏，眼神扫向二楼，秦莎恍惚间和那人有了一瞬间的对视。
就是这个对视，让她躁动的心变得绵密柔软，她愣愣地看着台上的表演，想象着若是当初祖父将她许配给白霖是什么场景。
一定是琴瑟和鸣吧！
哦，对了，那样的话她也不会和白昭昭作对，直接把白昭昭嫁出去不就得了，义女什么的，哪有婚姻关系来的可靠？
当然她丝毫没有考虑白霖会不会娶她这个问题，更是忘记当初秦阁老说用联姻拉拢白霖的时候仅仅只是考虑而已。
秦莎不知道的是，她看向那小生迷离的眼神，沉醉的表情都映入了程嘉玉的眼帘。
他的心情一下子就低沉下来，好个贱人，竟然心里已经有人了！若是别人也就罢了，毕竟他还没有出手，可偏偏是白霖！
难道他要捡白霖不要的女人吗？哼，不可能！原本还想着娶不到公主就选秦莎，现在看来只能让她当个外室了。
若是白昭昭知道他的心理活动，一定会感叹一下，原男主没了原著的气运却有原著里的脾气，尤其在女人这方面，自尊心极强。
于是程嘉玉调整策略，对秦莎使用滤镜后离开了，只留给秦莎一个背影。
正是这个背影，让秦莎的脑子一阵恍惚，似乎魔怔一般，一连两日都挥之不去。
于是她去戏园子更勤快了，不过听戏并不认真，而是左右观察，想看看那到底是何人。
直到第十天的时候，她的耐心快被耗尽，却又看到了那个身影，一袭靛蓝色长衫，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慑人的魅力。
秦莎的心漏了一拍，眼神一直随着他的身影移动，直到他听了一场戏后又离开。
稳定心神后，秦莎觉得有些荒谬，戏本子上的一见钟情就这样发生了吗？毫无预兆，毫无逻辑？
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！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就应该是自己这一生所爱，至死不渝！
可是……
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，荒诞可笑，她该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吧？
此时的秦莎只是刚刚红鸾星动，理智尚存，她下定决心，连续十几天没出门，不过她的心情却日益烦躁，时不时脑海中就会闪现那个身影。
她的反常让秦鲲有些心疼，不过他以为妹妹只是不喜欢那个未婚夫，于是他又鼓励妹妹多去听听戏，解解闷。
秦莎好不容易压抑的心又泛起了涟漪，忍不住去了戏园子，本以为不会这么巧合遇到那人，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合。
就在她不小心碰掉了头上簪子的时候，竟然被那个人给捡了起来，还温柔的双手奉上，说道：“小姐比这簪子更明艳。”
“你……放肆！”秦莎嗔怪了一声，脸颊微红，心跳加速。
程嘉玉见状，内心不屑，表面上告罪：“是程某唐突，给小姐赔罪了！”
说完便转身去了别处，秦莎却愣愣地呆在原地，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位程公子走得如此利索，难道是她不够漂亮吗？
就这样，秦莎在包厢出一直关注着程嘉玉，直到他离开戏园子。
程嘉玉也没想到，秦莎自制力还挺强，要知道，以前的贵女只要他制造偶遇就能一起喝茶，随便送点礼物就能被她们主动邀约，甚至到了床上，她们都能主动为他开脱，什么喝多了，情不自禁之类的。
比如林婉棠，徐珍等都是这样的。
很明显，秦莎的反应激起了程嘉玉的征服欲，他一定要让秦莎尝一尝什么是求而不得！这一刻，他甚至忘记了想要秦莎提供灵物的初衷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秦莎几乎每天都去戏园子，总能想办法找程嘉玉聊两句，再之后两人就从戏园子约到了茶楼。
虽然程嘉玉很给面子，次次都赴约，但大多时候都是在配合秦莎的言辞，几乎不会主动跟她分享什么事情，全是秦莎绞尽脑汁找话题来说，从诗词谈到书画，从弹琴到对弈，而程嘉玉则是静静地听着，常常以知己好友来自居。
知己吗？秦莎的挫败感越来越强，仿佛一颗心被伤得千疮百孔，她不相信这大半个月来，程嘉玉对自己的心意一点也看不明白。
终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去了程嘉玉的家里，下人利索地带她去了程嘉玉的书房。
然后她就见到了心情不好，正独自借酒浇愁的心上人，也不知怎么的，秦莎举起酒杯将他灌醉了，看他神色迷离，开始对他诉说情谊。
而假装喝醉的程嘉玉却一把抱住了秦莎，嘴上还说着“不要离开我”这句话。秦莎顿时觉得被巨大的惊喜包裹住了，她也抱住了程嘉玉并说自己不会离开他。
没想到的是，程嘉玉竟然吻住了她的嘴，让她愣在原地，不知所措，她想挣扎却又怕伤到喝醉的心上人。
半推半就之间，秦莎失去了理智，两人相拥去到了榻上。
程嘉玉一边呢喃着喜欢两个字，一边啃咬着秦莎的脖颈，同时还解开了她的衣裙，直到程嘉玉彻底占有了她。
完事之后，看程嘉玉沉睡过去，秦莎却清醒无比，她穿戴好衣服后，眷恋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，决定回家谋划一番，她要嫁给程嘉玉！
然而就在她离开程府后，程嘉玉就坐起身来，将催情酒倒掉，收拾妥当，坦然自若出了门。
三皇子府。
程嘉玉看着一叠手稿，随意翻看了一下，十分满意：“殿下，这些就交给臣来整理，润色后再给殿下看看！”
三皇子大手一挥，开心道：“好！那就辛苦程兄弟了！哦，对了，这里有份名单，里面都是本王的心腹，程兄看着加一加就行！”
程嘉玉会心一笑：“殿下放心，这些臣都有分寸。”
三皇子更加高兴了，直说要设宴款待程嘉玉，可却被拒绝了。
程嘉玉面露严肃，问道：“殿下，等这本文集弄好，您准备什么时候印刷出来？”
三皇子有些懵：“弄好就印呗，难道程兄觉得不妥当吗？”
程嘉玉严肃道：“殿下，不是不妥当，而是咱们应该利益最大化，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，比如太子失势，您趁机崛起，这样对比之下，圣上不就看到您的赤诚之心了吗？”